事实上钱谨非但不是酒囊饭袋,反而煞是阴险狠毒,性情睚眦必报,谁敢惹上他,必会被他百倍千倍的报复回去。
早朝过后,钱谨先陆沉一步来到镇抚司,召来指挥使江沖,阴阳怪气道:“陛下要将那个倭人女子移交给督监院,过会儿陆沉就得过来提人,哼,倘若让这个小兔崽子又搞出什么花样立下大功,到时还有咱家、还有镇抚司的容身之地么。”
江沖是钱谨的铁杆狗腿子,闻言忙是拱手道:“那依祖宗您的意思?”
钱谨反问道:“那倭人女子在诏狱中如何了?”
江沖道:“刚带进来时简单抽了几鞭子,算应付规矩,但祖宗没有指示是否对其进行审讯,属下便没敢对她严刑拷打,还算是全须全尾,安然无恙。”
钱谨冷笑道:“那就宰了吧,他陆沉不是奉陛下旨意要在那倭人女子身上做文章么,那咱家就交给他一个死人,看他对着一具尸体,能做出什么文章来。”
江沖拱手道:“属下这就去办!”
“慢着。”钱谨森然道:“陆沉那个小兔崽子机灵狡诈,切不可一刀将那倭人女子给结果了,以免被他抓住把柄,就用鞭子给咱家抽,直到抽死为止!倭贼熬不过拷问,断气而亡,就算是陛下问起,咱家也有话可说,可不是故意为难陆沉,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