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川勾唇,“人和人太讲究时机了。”
黄郁然失笑,他们俩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一个要把所有都握在手里的人,此刻却微笑着感叹,人与人之间要靠时机。
看着眼前一脸落寞的祁恬恬,他舒了口气,觉得邵川说得或许有几分道理。
黄郁然上前,插腰站到了她身边,看向她发呆的远处:“你看到了?”
祁恬恬点点头,幽幽道:“没事,我一个人待会儿就好。”
“这么喜欢,为什么不说呢?”黄郁然摇了摇秋千,“守着这个秋千,他难道会懂吗?”
祁恬恬苦笑:“他什么都懂。从我出国的时候他就懂,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黄郁然皱眉,不解,“那你为何这么执着?”
“因为没有人再比他好了。”祁恬恬落泪,风一吹,很快就不见了。
“七年前,他就是我爸的得意门生,我那时候才16岁,他比我大七岁。他在萍城读大学的时候,总是来我家,我爸那个高兴,我也高兴。因为他会教我做作业,几乎什么都懂;学校里有男生骚扰我,也是他出面帮我摆平的。我爸刚去世那会儿,是他出面替我们家张罗一切;也是他帮我前前后后准备出国的东西。”祁恬恬啜泣着,双肩忍不住地颤抖,“郁然哥,我们三个相处的时间太少,你根本就没法理解川哥对我的意义。他……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我就觉得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什么都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