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谁都行,就是不能是没有媒妁之言便有了身孕的女子。
沉浸在自己慈母情绪之中的大夫人并没有注意到尚仪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尚仪垂着眸子,并没有对母亲的话做出回应。
相反,他伸手接过张婆子递来的补汤,吹了吹,抬手贴在汤碗上细细感受了一下温度,温声道:“母亲,先用汤。”
瞧着自家儿子面上无波无澜,大夫人这个做娘的哪里能想不到,她这个儿子显然是没有把她的一番苦心听进心里。
加重了语气,道:“尚仪!”
“儿子在,母亲方才说的话儿子都细细考量过了。”尚仪一手拿着调羹,一手端着碗,很是贴心的把补汤喂在大夫人嘴边。
大夫人用了一口补汤,继续道:“那芳娘依我看最多也就是个侍妾的名分,哪里能成为你的世子妃。”
放下调羹,尚仪的只见在膝上随意地点着,心中不住的叹气,母亲从前便是这幅模样,觉得什么都配不上他。
亦或是说什么都要最好的才行,殊不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城。
天底下最为尊贵之人正端端正正的坐在皇位上,哪里又能轮的到他来挑三拣四,眉心微皱,道:“母亲,我与芳娘已然拜过天地,更何况天下之人皆知,侍妾之名实在是不符,还望母亲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