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上我全部的爱意。
鲍约翰
塞西莉亚以为自己愤怒过很多次，但现在才明白，她以前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愤怒为何物。纯然的愤怒白炽烫人，感觉狂热、疯狂、美妙。她觉得自己会飞，像恶魔般飞过屋子，用血淋淋的爪子划开鲍约翰的脸。
“这是真的吗？”塞西莉亚对自己的声音很是失望。她听上去相当弱势，这话绝不像从盛怒之人的口中说出的。
“这是真的吗？”她的语气强硬了一些。
塞西莉亚很清楚这一切都是事实，却在心中不断否认这一点，她必须去问。她想要渴求这些都变成假的。
“对不起。”鲍约翰双目充血，像一匹受惊的马儿似的不住地转动眼睛。
“可你绝不会。你不会，不会的。”
“我无法解释。”
“你甚至不认识珍妮·克劳利，”塞西莉亚很快纠正自己，“我甚至不知道你认识她。你从未提到过她。”
提到珍妮的名字，鲍约翰忍不住颤抖，只得撑在门框上。看鲍约翰本人颤抖的样子远比看信更震撼。
“如果你真的死了，”塞西莉亚继续道，“如果你真的死了，而我发现这封信……”
塞西莉亚愤怒得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