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蔚,你到延安以后,见到柯仲平老师吗?”
申蔚轻巧地说:“没有。我到延安以后,只见过柯仲平老师写的那首《边区自卫军》的诗,还没见过边区剧团演的柯老师的戏。”
曾克看见机会已到,就趁机把我介绍给申蔚,说我在东北大学时期,就崇拜柯仲平的长诗《风火山》,来到延安以后,又在柯老师领导的边区文协搞创作。今天,又带来了边区文协的两张戏票。这样,我和申蔚就认识了。
晚饭后,我和申蔚去边区礼堂看话剧《流寇队长》。看完戏后,天已经黑了。我们走出延安北门,沿着河边走着。夜深人静,四寂无声。东山的月亮初升,浮云掠过山头,延河淌着潺潺的流水,星星在头上眨着眼睛,远处的驼铃已经消失,青蛙在池塘里唱着欢歌,奏着良夜幽情曲。宇宙茫茫,银河耿耿,仿佛要把人带入了梦乡。
我和申蔚一边走着,一边听着哗哗的流水声,仿佛交流着一种心情。但究竟是什么心情,却说不出来。沉默了一会儿,申蔚似乎发现了什么秘密,忽然开口惊讶地说:“啊,我们按照原来的路又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