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看一眼金兀术得意洋洋的神色,又不经意地环顾如刀一般四面射来的目光——如果妒火能烧死人,自己早就死了几百遍了.
金兀术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她忽然很好奇:自己来此,本就是四面楚歌,又不是要结交女真贵妇为友,他难道不知道?她的目光又看向王君华,王君华气得几乎要喷出火来,她立刻明白,依照王君华的性子,绝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她这是要想搏命一击了:她会想什么办法呢?她自己不行,是求助秦桧的势力还是其他?
如果是利用秦桧的势力,那该多好?!
美食,冠冕,陆文龙如过节一般兴奋,不停地跑来跑去,大叫大嚷.母子二人回到帐篷时,月亮已经升到了树梢上,柔和的光辉洒满绿色的草地.
陆文龙还戴着冠冕,月光下也能看到他因为兴奋而满脸通红:“妈妈,这王冠真好看.”
花溶替他整整冠冕,微笑着点点头.如果这冠冕能成为他的一道护身符,自然就是好东西.
他注意到妈妈解下了腰带拿在手里,有点奇怪:“妈妈,这腰带多漂亮呀,你为什么不戴上?”这是一条精美绝伦的腰带,显然是赏赐贵妇的,花溶联想起昨日看到金兀术打开的那套贵妇的冠冕,自然知道他的用心:瞧瞧,本太子把你当王妃看待,对你多好!金兀术这算什么?讨好?或者麻痹自己?等自己被迷惑了,再反戈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