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们大沼泽搞政治就是需要坚定勇敢的人。谁没有本事,谁就别吃这碗饭。”
最后,她用坚定的目光盯住丈夫说:
“过大河就要用大船,独木舟是不行的。”
每逢这种时候,泽贝德乌就算不上什么男子汉了,他不再夸夸其谈,开始变得缩手缩脚,迟疑不决。只能把这类差事交给打手们去干。
从“野猪”家和朋友家中选募了十条汉子,由对这类械斗已习以为常的警官泽·达·诺加出任指挥。他们每个人都从党魁“野猪”的武器库中掮起一杆44毫米口径的来复枪。谁要是没有两百个教子和十杆好来复枪,以及一两杆马枪,谁就休想当上党魁。十个人赶住警察署,立刻各就各位:三个人守在前面,三个人守在后面,其余的则在四周巡逻。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只要对方的人一靠近,便马上开火。即将逝去的残月悬在黎明前的天空,月色昏暗,为隐身在黑暗中的这些人行动提供了方便。
在“黑旋风”家里,准备工作正在进行,扎加里亚斯不希望有许多人参加。
“四个人再加上我就足够了……”
“黑旋风”对夜袭之举并不赞成,他知道这件事也许会砸锅,那就无意中反倒帮了希科上校的忙。正在这时,一个脸色苍白的人急匆匆跑来报信:
“干亲家,我在街中远远看见有二十来个人从‘野猪’上校家里出来,个个都扛着来复枪,我估摸着他们是奔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