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根本不爱你,他的心中只有褒姒那个贱人!”启之歇斯底里地说道,手上也忽然之间没了轻重。
“褒后说……咳咳,”廿七挣扎着,咳嗽的时候只觉得喉咙之中满是血腥味,“若爱一个人,就不该期待回报,若期待回报,便不能称为爱了。褒老爷爱他的千金,不正是如此?以一个敌对者的姿态站在她的对面,在她濒死的时候成了唯一能救她命的人……咳咳……”廿七越来越虚弱,眼前几乎一片漆黑。她的这番话叫启之震惊,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只是半大孩子的廿七,城府之深、心机之重,能瞒得过他,他居然蠢到对她深信不疑……此刻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如果真的是楚夫人的药,他很清楚,绝不可能还有解药。
廿七觉得自己快被人掐死了,可脖子上忽然一松,新鲜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她朝后一退,跌坐在床,启之的身后多了一个人,郑伯友一剑贯穿他的前胸后背,他不可思议地转过身,还没看清后面的人是谁就倒了下去,鲜血满地。
“廿七,”郑伯友将手中的剑扔在地上,发出了“当啷”一声,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向廿七,一手揽住廿七,将她抱在自己怀中,“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他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廿七的面颊上,廿七的嘴角泛着笑意:“能死在郑伯怀中是廿七一世修来的福分,廿七先走一步,郑伯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