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东西。”葛朗台先生叫道,你也会栽斤斗吗,你?”
“哎哟,先生,那是你的楼梯不行呀。”
“不错。”葛朗台太太接口。“你早该修理了,昨天晚上,欧也妮也险些儿扭坏了脚。”
葛朗台看见拿侬脸色发白,便说:
“好,既然是欧也妮的生日,你又几乎摔跤,就请你喝一杯果子酒压压惊吧。”
“真是,这杯酒是我把命拚来的呢。换了别人,瓶子早已摔掉了;我哪怕碰断肘子,也要把酒瓶擎得老高,不让它砸破呢。”
“可怜的拿侬!”葛朗台一边说一边替她斟酒。
“跌痛没有?”欧也妮很关切的望着她问。
“没有,我挺一挺腰就站住了。”
“得啦,既然是欧也妮的生日。”葛朗台说,“我就去替你们修理踏级吧。你们这般人,就不会拣结实的地方落脚。”
葛朗台拿了烛台,走到烤面包的房里去拿木板、钉子和工具,让太太、女儿、佣人坐在暗里,除了壁炉的活泼的火焰之外,没有一点儿光亮。拿侬听见他在楼梯上敲击的声音,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