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的,你干吗呢?”聂瑜支开服务员,“先给我们上一盘松鼠鳜鱼和一碗焖肉面吧,其他的等会儿再点。”
服务员一走,费遐周的脸色蓦地沉了下来,冷声问:“聂瑜,你跟我说实话。”
“就……”一向气势压人的聂瑜摸着自己的脖子,眼神飘忽,反被身边人钳制得死死的,“上个月户外训练时,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
他口中的“而已”却是从两米坠落、被尖锐的碎石划开一道十厘米的伤口,当场皮开肉绽的程度。
费遐周沉默地瞪着他,才不相信这故作轻松的鬼话。
“看起来有点吓人,但皮肉伤而已,没动到筋骨。你学医的肯定懂。”聂瑜故意这么说。
原来一个月没见面,明面上说是期末考试复习没时间,其实是悄悄养伤去了。
费遐周牙关紧咬,鼓着腮帮子,骂也骂不出口,笑却也笑不出声。
没多久,点的两个菜都上了。聂瑜又照着对方的喜好点了几样清淡暖胃的,但费遐周不买他的账,一言不发地舀着碗里的汤。两个人沉闷地吃着饭,气氛低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