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这时候跟成韫离婚是最好的选择，但，他做不到。
他可以辜负、可以背叛、可以算计任何人……成韫不行！
他没说话，握住了成韫的手，后者也有些精神疲惫了，知道陶棠所说的最坏的准备……
“我……好！”
陶棠感慨。
“我知道你看重亲情，但说句不好听的，我从七八年前就劝你了，事业跟亲人不能放一起。你没听我的，你当初要听我的，出不了这档子事儿！”
“还有说句不好听的，很早之前就想跟你说的，但怕你觉得我多事，就一直没说——你把他们当成你的亲人，他们把你当亲人了吗？还是把你当成捞金的工具？”
“你的家人在我看来，就是一堆肮脏的吸血虫，一堆垃圾！”
“成韫……你扶你家里十年了，要是这次你倒了，你觉得，他们会帮你？”
“你自己考虑把，你就算不考虑你自己……宋昂呢？”
“……一切东西我都安排好了！”
“你看看，你是想要自己的前途、宋昂的前途，还是要那一堆垃圾？”
“明天给我电话！”
最后陶棠直视成韫那张，冷艳倔强又脆弱似不堪一击的脸。
她平时习惯了官方式的说话风格，很少说过分强硬的话。
但这一次，她说道：
“这么多年没合作，你越来越次了，失去了冲劲、失去了自己……我们刚合作的时候，你就像是一匹狼，冲劲十足，野心十足！”